没文笔还硬要写

与君共安 二

与今夏走在回家的路上,陆绎紧紧的牵着她,只一心听着她在身旁说着日常的琐事,看着她的样子,却是没注意已然走到了陆府的门前。三年未见,本以为会破败的府门却无半分衰退模样,两盏大红灯笼高高挂起,像是在等着昔日的少主归来。袁今夏笑着拉了拉有些愣神的陆绎,与他一起推开了陆府的大门。


“诶,我乖孙儿回来了。杨大哥,杨岳,菱儿,快快,别忙了!”丐叔率先看到了二人,自是紧着招呼。


“叔,你莫不是又偷懒呢吧。怎么师父和姨都在后面,就你在这庭中品茶。”


“哎呀,我这不是在这等我乖孙儿呢吗~”丐叔一脸心虚,连忙将目光转向陆绎“好好好,出来就好。”


“前辈,劳烦您挂念了。”陆绎对着丐叔行了一礼,起身便看见林菱已来到近前,忙向前两步,撩起长袍下摆,直直向着她跪了下去。


“林大夫,陆绎自知欠林家和夏家甚多,本不再奢求与今夏能有未来。现如今有再见到她的机会,实是不想再错过她,还请林大夫成全,陆绎愿受任何责罚,绝无怨言。”


袁今夏看着只觉鼻头一酸,好不容易收好的泪水又要掉下来。虽然知道三年来林姨早已默许她和陆绎,但此时还是忍不住抱住林菱的手臂,轻轻摇晃。


“好了”林菱看看今夏,没办法的笑了笑,转而看向陆绎“陆绎,我知你一片赤诚,我可以不怪罪于你,但你需答应我,绝不可辜负今夏。今夏是我两家唯一的血脉,为了等你这三年来吃尽了苦头。你若负她,我定让你以命相偿!”


语气虽重,但陆绎知道终是跨过了这摆在他和今夏之间的最后一道障碍“是,多谢林大夫!”


“还叫林大夫?”林菱终是没再崩住,再丐叔和今夏的双重攻势下,露了笑脸。


“小姨,请受晚辈一拜!”陆绎行了此一大礼,看向同样喜出望外的今夏,二人终是都笑了出来。


今日之宴,杨氏父子,丐叔,林菱都在,三年来的阴霾在推杯换盏间悄然流逝,好像从未发生过。杨程万破天荒地没有将陆绎当作锦衣卫佥事,而是一名与今夏和杨岳同龄的小辈,拉着陆绎喝酒,说了很多关于今夏的事情。像一名即将嫁女的老父亲,拉着未来的姑爷,不停地嘱咐着。杨岳和今夏拉不住,陆绎也陪着,话题自是聊都聊不完。眼见杨程万已显醉态,杨岳便架起父亲准备告辞,今夏自是前去相送。趁着今夏稍离,林姨也去了后厨准备醒酒汤,陆绎拉住了丐叔。


“前辈。我有一事相求,希望前辈能答应。”


“有事啊,我猜猜啊~是不是想让我作为陆家长辈,去帮你提亲啊?”丐叔笑得一脸揶揄,倒叫陆绎有些不好意思。


“是啊,家父去世,我家中再没有亲近的长辈,只能倚仗前辈了。”说完又是一揖,郑重而认真。


“你小子可以,我这侄女没白等你这三年。放心吧,这事交给你丐叔,准给你办的妥妥的。”


丐叔拍了拍陆绎的肩,今夏也从门外回来了。看着二人相谈甚欢,不禁好奇道:“叔,你俩说啥呢?”


丐叔神秘一笑,也拍拍今夏“不可说,不可说~天不早了,我就送菱儿回去了,你们小两口好好待着啊~”说着便去寻了林菱,二人一同离开了陆府,只留陆绎和今夏单独相处。


“那,那什么,大人,不早了,我也回去吧。你肯定累了,早点休息吧。”一时无言,今夏突然有些胆怯,看着陆绎却不知道说什么,明明想和他再多待一下,一开口却变成了这样的话。


“今夏。”陆绎伸手拉住了转身欲走的人,不让她逃离自己身边。


袁今夏看着陆绎,二人谁都没有说话,她就这样看着那人的眉眼,眼泪倏地就掉了下来。就这样,一颗一颗,变成一串一串,今夏终是在陆绎的怀里哭成了一个孩子。


“好了,不哭了”陆绎抱着她,一下一下地为她顺着气,哄着她“不哭了,我回来了。”


感受到怀里的人从放声大哭,到慢慢啜泣,肩头的衣衫从被打湿的冰凉到相拥的温热,陆绎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。为她擦去了眼角的泪花,陆绎亲了亲她的额头,抓着她的手却是丝毫未松。


哭过了一阵,平息下来的今夏觉得那梗在心头的一件大石头总算被移开。之前装作坚强的日子好像总算见了天光,大人回来了,真好。可是……


“大人,冷……”这积了雪的天,大哭过后的人,只觉得身上出了汗,却冷的发抖。陆绎感受到她在打颤,赶紧将她打横抱起,进到里屋,放到床上将其捂好。


“睡一会吧,忙了这么久,累了吧?”陆绎摸摸今夏的头,坐在床边陪着她。今夏确实有些累了,一夜未眠等消息,得知大人可出狱后又是张罗大家去陆府等候,又是跑去诏狱迎接,见大人后一直保持着最好的状态,最后还声嘶力竭地哭了一场,可以说再多的力气都耗光了。如今心事已了,大人在旁边轻拍着哄着,今夏真真就睡了过去。


陆绎坐在床边看着她,目光不曾有半分移开。她应该是累坏了,闭上眼后没过多久便睡着了,睡着的样子乖巧的很,手里还像当年一样攥着他的一片衣角。狱中三年,那一次允诺今夏让她等他之后,二人再也没有见过面。他只从岑福的口中偶尔听说她的消息,有办案时的她,有收集线索的她,他在脑海中无数次描摹她的样子,可这睡熟后的袁今夏,他却是只见过一次。虽是当时心境不同,但心意明了以后得陆绎才发现,原来她在自己眼中的每一种样子,都已经深深刻在了心里。是今夏让他撑过了这三年,如今能这般看见真实的她,陆绎只觉自己再无它求。水珠打在手背上,陆绎才发觉自己居然落了泪。'何时如姑娘家般矫情了'陆绎暗嘲自己,再为今夏掖了掖被角,靠在床沿也闭目休息了过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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